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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也是个事儿。

程舟又看她一眼:“那也别用最白的色号,至少再深两个度。日常妆的话底妆打薄一点,眼妆买那种大地色盘,眼线别用眼线笔,用刀锋刷蘸最深色的眼影去画——这样不容易被老师看出来。你脸型轮廓还是比较流畅的,睫毛也长,眼睛其实不用怎么太动,主要问题是中庭过长——你去学学那种三段式鼻影画法,可以从视觉上缩短中庭……嘴巴抬起来我看看。”

小姑娘不肯抬头,程舟就把皮手套一摘,捏着她的下巴把她抬了起来:“嘴巴长得真好,粉嘟嘟的,还有唇珠呢——好好保养,不然以后唇纹重起来可白瞎了这嘴了。”

然后冲一下手,戴回皮手套,接着锯冰。

吧台前静了片刻,女孩看着她,忽然说了声:“我想当调酒师。”

程舟神色如常:“为什么?”

“因为很酷。”

“酷的是我,不是调酒师。”

程舟也思考过,自己为什么会想要当一个调酒师。

很快她反应过来,这可能是源于妈妈对爸爸的崇拜之情。

当年幼的她问妈妈为什么爸爸不住在家里时,妈妈说因为爸爸是国外有名的调酒师,某著名外国球星的婚宴就是爸爸负责调酒。

“他是个艺术家,调酒精致又美味,很多人慕名而来,想要品尝他调制的鸡尾酒。”

“他功底扎实,任何酒只要他尝一口,就可以准确说出酒名产地;他对各种搭配也很有研究,总能将毫不相关的两种风味组合起来,产生意想不到的神奇效果。”

“他也很浪漫。”妈妈说这话的时候拖着腮,如同怀春少女,“那时他还在国内酒吧工作,我和我的小姐妹们看他长得帅,总去他那里喝酒。我不是其中最漂亮的一个,也不是最富有的一个,如果他图这些的话完全有更好的选择。所以我只是在喝酒间隙里偷偷看他,时不时还调侃他和我的另外一个小姐妹,因为只有这样我才有理由频繁提起他。”

“后来有一天,他可能实在听不下去了吧,给我调了一杯酒。那杯酒可太漂亮了,用波特杯装着,酒液红红的,旁边还卡了一朵玫瑰、一颗草莓爱心。我说我没点,他给错了,但他说他没给错。”

“他说,这是一杯用香槟、波本威士忌和覆盆子甜酒调制而成的鸡尾酒,名字叫‘挚爱’。”

当妈妈说到这里的时候,程舟和妈妈一起发出兴奋的尖叫,就像当时在场的那些小姐妹们一样。

这段故事经历了各位姨姨们的证实,确认可信,但是说到底还是加了妈妈的爱情滤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