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过三巡,沈束面上逐渐浮现出几分醉意。他又灌了一口,然后摇摇头:“这酒怎么这么烈,妈的,上头了……”
江闲喝得不多,眼底仍旧一片清明,他又抿了口酒,有一搭没一搭地品着。
陈遇冬则一副看好戏的模样,他漫不经心地劝:“沈束,别喝了,你醉了。”
醉鬼是不可能承认自己醉了的。沈束晃了晃手里的酒瓶,否认:“没有,你看错了。话说你们怎么不喝?好不容易出来放松一天,再不出来江闲都要猝死了……大家别太拘束啊,放开了喝!实在不行我买单……”说完后,他又灌了一口。
陈遇冬:“……”
说完不久,沈束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,“我去上个厕所,你们继续。”
陈遇冬盯着他步履不稳的背影,有些想笑。思虑再三,他还是同江闲确认:“你说,他不会摔了吧?”
江闲抿了口酒,答:“或许。”
“……”陈遇冬啧了一声,才道,“真不让人省心,我去看看他。”
“嗯。”
另一边,沈束正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洗手间的位置。
可他真的醉了,连方向都搞不明白,越走越偏,根本不知道走到了哪里,直到撞上了一个男人。
像是抓到了根救命稻草一样,他拉住那个人的袖子,开口就问:“打扰一下,请问洗手间在哪里?”
那人不仅长得好看,声音也极好听。他并没有不耐烦,而是耐心地指出了洗手间所在的方位。
“谢谢啊。”沈束醉眼朦胧地道谢。
那人笑了笑:“没事。”
靠,这人笑的真好看,沈束醉醺醺地想。他脑袋晕晕地转过身,看向正确的方位,一步步地走了过去。
“柳信!”突然,走廊尽头疾步走过来了一个男人。
“怎么了?”柳信不紧不慢地侧身问道。
男人伸出手,想拉过柳信的手腕,却被他轻巧地避开。
柳信声音渐冷:“齐时青,有话说话。”
齐时青面上没有一丝被拒绝的尴尬,他仿佛才察觉到自己的唐突和冒昧,于是歉疚地收回手,神情温和:“抱歉,我光顾着找你了,忘记了一些规矩。”
柳信不知听没听进去,他只无所谓地点点头:“我过来处理一些事情,你跟过来做什么?”
齐时青声线温柔:“你没提前同我说,我有些担心你。”
柳信默了默,才道:“是你要跟过来的,我没有义务和你报备。你先回去吧,我还有点事。”
齐时青坚持道:“我想留下来帮你。”
柳信闻言笑笑,他反问:“那我上洗手间你也要帮忙吗?”
“……”齐时青沉默一瞬,才改口,“好,那我去车里等你。”
“随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