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知秋故意呼出一口热气,几乎是贴着他耳根问为什么。
“你来劲了是吧,”娄牧之推了把他的胸膛,但动作轻,没起多大作用。
“要吧,我想要,”话才说完,一连串的吻砸在娄牧之肩头,害得他呼吸混乱,他的领口被扯得很开,那一片肌肤都成了易知秋唇下的占地,缠绵地吻了很久,他又去亲娄牧之耳朵,灼热的气息覆盖了他全部的听觉系统,一边吻一边轻声唤他,像是要唤到他回应为止。
娄牧之被撩得腰间发软,在这起伏的浪潮中投降,双手无意识地攀上了易知秋的肩头。
“你答应了?”
后颈被他揽住的瞬间,易知秋脸上盛放了一个小小的坏笑。
“我——”
话音戛然而止,易知秋一手掐住娄牧之的下巴,把他没说出口的字句堵了回去,搅化在他舌尖,变成了浓情蜜意。
他们之间的吻总是痴缠又恋恋不舍,几乎每次都会吻到缺氧,娄牧之头晕目眩,攥紧他衣襟的手也越收越紧,既像拒绝,又像无声的引诱。
书桌上的钟摆发出滴答声,时间减少的同时加剧了紧张感。
娄牧之双唇紧闭,易知秋用牙齿轻轻咬他下唇,要哄人放行,试了一会儿没起多大作用,他停下来,胸口起伏得厉害:“宝贝儿,张嘴啊,让我进去。”
那样的一双眼睛,含着笑意和狡黠。
娄牧之被吻得七荤八素,在他的目光中喘息着,着了魔,他拒绝不了,只能乖乖照做。
一楼的铁门就在这时候被打开,晃得门口的风铃叮铃作响,娄牧之被亲得气喘吁吁,他勉强抵开易知秋:“你、爸回来了。”
易知秋快速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门,又压下去:“管他。”
脚步声向卧室靠近,紧接着敲门声就响起来了。
“我买了烧鹅,出来吃晚饭了。”是易宴的声音。
娄牧之要起身,又被人箍住腰拖了回来,他压低嗓子:“都到门口了,你还敢闹。”
易知秋痴痴地笑起来,用气声说:“你怕什么,门锁着呢,他又进不来。”
里头没人应,易宴又敲了敲门:“儿子,你在么?”
“起开,”娄牧之逮住他往裤子里伸的手,急得骂了句:“我操。”
“没事,我们小声点。”易知秋含糊不清地说完,继续作怪。
“不行不行,”娄牧之使劲抵住他胸膛,说什么都不让他胡来:“一边去——”
话音还没落,房门“哐当”一声开了!
草!
这一下始料未及,易知秋吓得当场跳起来,没踩稳,脚踝撞到了矮几,疼得他龇牙咧嘴。
娄牧之以一个挺尸的姿势躺在地毯上,浑身僵住,仿佛被点住穴道。他耳尖红透,心底一片慌乱,拼命思索着怎么解释才比较合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