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事你就直说。”
“那个,分宿舍的时候老师说了,为了不影响比赛,这次的宿舍管够,所以只能两人一间。”
丁乘看着娄牧之,讪讪地举起两根手指,意思是他俩一间,即便这里有空位,易知秋也不能搬进来。
易知秋“噢”了一声,又朝丁乘勾了勾手指,娄牧之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憋坏水,却也没点破,只说要去卫生间,便把宿舍留给了两人。
丁乘茫然地向他走过去,被易知秋搂住肩膀,他低压声音说:“咱俩商量个事。”
丁乘有点受宠若惊,当即点头:“学长,你说。”
“娄牧之生病了,这个你知道吧。”
丁乘点点头。
“要不咱俩换一下宿舍,你去507,我留在这里照顾他,”还没等丁乘答话,易知秋接着说:“你想想,万一他半夜不舒服什么的,你还得陪他去校医室,虽然同学之间互相帮忙是应该的,但现在是准备比赛的特殊时期,你休息不好,精力就不好,影响比赛成绩就更不好了,你说是吧?”
丁乘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,咂摸了会儿,觉得甚有道理,但立刻答应又显得自己特别小心眼,他支支吾吾的没答话。
“放心,老师那边我去说,”易知秋拍胸脯保证。
丁乘忸怩着,那句“好”就卡在喉咙口。
“我请你吃肯德基。”
“不用不用,”丁乘连忙摆手:“学长,你搬过来就是了,”他红着脸,局促地解释道:“那个,我可不是怕麻烦,只是”
“明白,”易知秋打断他,一只脚已经爬上楼梯:“现在也不早了,我帮你收拾床铺。”
一来一回,等易知秋踏进宿舍时,已经是傍晚7点半了。
娄牧之站在拐角处整理书桌,那有一堵墙,刚好挡住他的身影,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,他头也没回,问:“你怎么骗他的?”
“怎么能叫骗,我只是给小丁同志列举了相关利弊,他自愿的。”
易知秋边走边用手袖擦汗,越过墙壁,他才见到娄牧之穿着单衣:“你怎么又把外套脱了?”
“热。”
娄牧之用抹布擦桌子,经他打整过的地方变得亮堂堂,不染一丝灰尘。
易知秋取走架子上的衣服,抖了抖,重新给他披上,又抢走他手里的抹布:“我来就行,你去歇着。”
娄牧之转过身来,见他还穿着那件脏兮兮的衣服,额头全是热汗,语气软了点:“你折腾一天了,累不累?”
“不累,”易知秋拿过抹布就开始干活,床榻边沿还没擦过,他刚举高双臂,打算掸一掸灰尘,却不晓得牵扯到哪处神经,哎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