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勇于承认错误,是个好同志,”孙衫明显不吃这套,她笑了笑:“说吧,别耽搁大家时间。”
王煜脸都白了。
孙衫抱起双臂,悠哉地看着他。
“跟你们说多少遍了,什么是考点,就是高考必考的点,我在这费心费神给你们加强记忆,有的同学还嫌我话多。”
王煜低垂着脑袋:“老师,我真的错了。”
孙衫推了推眼镜,她微仰下巴:“别怂啊,赶紧的,答对就可以走人。”
王煜感觉丢脸丢到了东大河,脑子乱得像浆糊。
后桌的易知秋捂脸乐了一通,连带着桌面也在颤抖。
全班梗着脖子,完全一副凑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,这时,钱尘抱着一大摞卷子,从教室外走进来。
“这么大阵仗,”钱尘笑着看向孙衫:“王煜又惹您不高兴了?”
孙衫放下粉笔,拍了拍手:“校庆节目忘了给王煜报个单口相声,这不让他弥补遗憾,表演一下。”
“正要跟您说这事儿呢,”钱尘放下卷子,跟孙衫打商量:“各班都去彩排了,您给个特批,让咱们的两个代表先过去。对了,还有王煜,他在后勤组,学生会主席催他过去搬桌子。”
还没等孙衫反驳,孙衫钱尘紧接着说:“明天下午的体育课,我已经跟柯老师说好了,让您代他。”
听到这句话,孙衫极为嫌弃地看了钱尘一眼,又不情不愿的点头,算是给钱尘一个面子。
钱尘对三人招了下手,示意他们赶紧走。
大难不死必有后福,为了报复某个人笑话他,易知秋才站起身,王煜挪了下位置,一脚踩在他的白球鞋上。
那一脚仿佛踩在了易知秋心尖上,他没控制好表情,从唇缝吐出句气音:“我靠。”
如果他手里有刀,王煜已经被他大卸八块了。
出了教室,易知秋立马和王煜算账,梁靖冉跟在他俩身后,看着两个大男生嬉闹。
易知秋把王煜摁在墙上,勒他脖子踹他屁股,王煜也不遑多让,两人你来我往的打到了楼梯拐角,王煜要去学生会报道,他喘着粗气抱拳,约下次再战,他一走,林荫道就安静下来。
春日浸透枝桠,万物复苏,原本光秃秃的树干长出了浓绿。
这是第一次,梁靖冉和易知秋单独相处,她第三次看向他时,终于开口说话。
“歌曲练得怎么样了?”
“凑合。”
“第一个上台,会不会紧张啊?”
“还好。”
“你的吉他呢?”
“大堂放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