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准备!开始!”
娄牧之一只手臂环过易知秋侧腰,揽住了,号声落地,他手掌下压,两人呼吸交缠,几乎能碰到彼此的眼睫毛。
赵越直接踩上桌子,带头喊口号。
“六十、五十九、五十八,五十七”
酒香萦绕在一呼一吸间,这时靠得极近,却留有毫离之距,唇与唇没有真正契合,近乎透明的薄纸巾紧贴娄牧之唇瓣,清晰勾勒出他双唇形状。
唇珠漂亮且动人,看起来很软,让人忍不住想上手,试试是不是真有那么软。
这么想着,易知秋鬼使神差地凑近,只差一丁点,他就能亲到他的
娄牧之笑:“你紧张什么?”
“谁紧张?”易知秋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否认:“我才没紧张。”
笑声低低的,透过空气介质,敲醒易知秋的听觉,他放在娄牧之头顶的手掌猛地收紧,与此同时,鼻尖还嗅到了一股异常熟悉的洗衣粉味,是樱花。
一打岔,紧张感倒是降低了些,易知秋纵起鼻子在他鬓发间嗅:“你换洗衣粉了?跟我一个味儿?”
娄牧之眯起双眸,显出一点醉眼朦胧的情态:“一直这个味儿。”
“骗人,我记得你明明是……”
“别瞎闻,我耳朵痒。”
四周的观众开始新一轮鬼哭狼嚎,有的疯狂跺地板,有的拿手机录像,易知秋的后脑勺微微转动。
从旁侧角度看,这两人正辗转着唇部亲吻。
娄牧之又笑,搁在他后腰的手又往下压了压:“左边有人,靠近点,不然就看到咱俩作弊了。”
胸膛贴胸膛,心跳挨心跳,易知秋浑身绷紧,动也不敢动,生怕一不小心就亲上去。
就这么僵持片刻,易知秋手抖脚也抖,他压低嗓子问:“还有多久?”
娄牧之侧耳倾听:“倒计时了,还有十秒。”
转回脸,视线和易知秋的目光搭在一起,像两条缠绕纠葛的藤蔓,就在赵越数到最后一秒时,不知道谁绊了易知秋一下,他脚下脱力,失控般向前倒去。
易知秋低头,娄牧之仰首,吻到了彼此的唇。
一个清醒,一个微醺。
薄唇相碰,软,好软。
易知秋呼吸停顿,甚至不敢眨眼,那一秒太长,长过他短暂的一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