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人家的父母,衣食住行无不上心,更别说中考这样的大事,但对于易宴来说,工作对他更重要,这些年,他对家里照顾得不多,即便在妻子身亡后。
听到老爸这样讲,易知秋一脸平静,只是问了句:“那您下午回家不?”
“回不了,这次配合缉毒大队去边境,估计得忙活半个月,”易宴绕过餐桌,作弄似的,弹了儿子一个脑嘣:“易小秋同志,别紧张,好好考试,为咱家争光。”
“您手劲儿太大了,”易知秋疼得龇牙,他揉着脑门:“易宴同志。”
“叫谁呢?没大没小,”易宴笑得舒朗,他伸手在儿子眉心戳了一下,就往客厅去。
易知秋他直起身,拿过桌上的早餐咬了一口,差点没吐出来,口齿不清地问:“爸,这是啥?”
"三明治啊,"易宴说:“我放了点培根和生菜。”
瞧儿子脸色复杂,他小声问:“不好吃?”
“”
易知秋勉强笑了笑。
光是看那表情就知道不好吃,脱掉家居服的易宴站在沙发前,他赤|裸着上身,健硕的后背全是疤痕,有淤青,有横七竖八的刀痕,尤其是后腰的枪孔,异常惹眼。
易宴抓了抓脑袋:“那你试试水煮蛋,应该……”迟疑了一两秒,肯定地说:“是熟的。”
瞟了眼清汤寡水的鸡蛋,易知秋食欲大减。
“我时间来不及了,先走了,”墙上的钟表指向7点20分,易宴忙穿好警服,套上靴子:“你差不多就出门,别迟到。”
易宴跨出门又折回来,往里探头,说:“对了,等考完带你出去玩儿啊。”
易知秋顺嘴接:“去哪儿?”
“都行,随你高兴,”外面大雨倾盆,易宴站在门口,撑开了雨伞:“不是想去潜水吗,回来就带你去。”
易知秋想说“您就可劲忽悠我吧。”
话还没出口,“哐当”一声,铁门关上了。
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,易知秋就低下头去。
蛋壳敲碎,剥开一个光滑白嫩的鸡蛋,易知秋咬开边缘,猝不及防,糖心淌了他一下巴,还真是没熟。
他抽出两张纸擦了擦,无奈之下,只能自己去厨房找吃的,解决了早餐,易知秋准备出门,走了两步,他又转身拿起易宴那件散落的家居服,挂在衣架上,顺手捋平衣袖皱褶,才走进雨幕中。
中考,学校封锁,初一初二得了个小长假。
最后一天,娄牧之特意早起,他站在洗漱台刷牙,听见有人轻轻敲门,紧接着开了一条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