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”
这种话可是尹倦之在婚礼上亲口说的, 还说等晚上回来就亲自教楚珏呢。
他向来是个说话算话的人。
“肯定洞啊, 洞!”尹倦之义正辞严地说,继而笑容明媚且娇气道, “哎多大点事儿啊,以后的时间多得是,老婆我们慢慢来嘛。”
不愿承认是自己胆小, 极力挽尊地伸出右手, 让楚珏看他手背的输液医用胶带, 再指指脆弱的胸脯, 说:“今天我这身体状况, 我敢扒衣服你真敢来吗?你不怕我散架进医院?”
“不怕。”楚珏说。
尹倦之瞪眼:“你试试?”
接下来没再废话, 楚珏目露遗憾, 以及对自己的懊恼,匆匆说了句:“我不动你。”
前行几步重新伸手抓住尹倦之,激起对方一阵战栗反抗,和一声受惊颇高的:“楚珏!”
幸好楚珏及时正直道:“纽扣开了,别再感冒。身体刚好一点, 系严实。”
尹倦之:“”
一双手在脖颈与胸骨上窝的前方动作。尹倦之低头,瞧见这套睡衣纽扣松散, 莹润的珍珠白色,方才随便一动就开了两颗。
尹倦之跪坐床沿, 看着楚珏弯下高挺的脊背,仿佛做低伏小似的照顾他。
一颗纽扣都要亲力亲为。
昨晚的事记得的不多,这种情况非常多见,尹倦之总是会这么“失忆”。但他知道,他应该是丢人地哭了,还一直在找药。
翌日新阳重升,犯过病的躯体机能却并不能完全恢复,何况他没喝药。
一觉醒来,尹倦之仍觉胸口重如千钧,呼吸有些微的困难。
需要努力地呼和吸。
整个胸腔又酸又窒闷,尹倦之最讨厌这种感觉。
所以这样的状态,肯定很烦人吧。
“抱歉啊。”尹倦之突然很低地说道。
系好纽扣,楚珏没有站直身体,而是就势坐下,又没事干似的帮尹倦之整理皱掉的衣襟,闻言眉宇微蹙,不明其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