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向东开了灯给唐时倒了一杯水,“先暖暖。”
唐时端着水不知道想到什么,没忍住笑了出来。
路向东正抬手挂衣服,听见他笑就看了过来,“嗯?怎么了?”
“路哥,”唐时还是笑,他伸手晃了晃杯子,“你还记得你在我那做心里咨询的时候干过什么事儿吗?”
路向东想不起来,他那会儿为了追唐时什么蠢事儿都干过。
“什么事?”路向东挂好衣服走过来坐唐时边上,等着唐时公布答案。
“也没什么,就是路总非要拎着一壶姜茶进诊室罢了。”唐时说完又呵呵的笑,路向东见他那么高兴也跟着笑。
几年前的一件糗事现如今说出来非但不让人觉得尴尬,还给平淡的生活添了些耀眼的琐碎。
那是他们爱情最初的模样。
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,他们在客厅并不刺眼的灯光下吻在一起。路向东抬手解开唐时衬衫扣子,有些滑的面料落到了柔软的地毯上。
“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,但我现在开始感谢上帝创造了性。”路向东微微退开,抬手摘掉了唐时的眼镜。
他借着灯光认真的看向唐时,唐时眉眼温柔,目光潋滟,正在做无声的邀请。
路向东低头重新吻上去,从唇角开始,,滑过泛红的喉结,经停如鼓作响的胸膛,落到紧实平坦的小腹。
这是他的欢乐谷。
他游刃有余又极富经验的在唐时身上开拓疆土,并在乱了的呼吸和心跳的伴奏下,想到了一句歌词。
有情人做快乐事。
人说世间幸事不过如此,但于他路向东而言,世间万物不及唐时。
此刻他的有情人正于他身下与他共赴缠绵。
唐时眼睛微眯,呼吸急乱,五指没入路向东发间,“路哥,行了。”
一腔爱意压不住,全化作最原始的冲撞,如海浪拥抱岩石,如钟椎奔向信鼓,亦如路向东归于唐时。
窗外辞旧迎新的炮竹声起,屋内急促的喘息暂缓,是一对有情人又跨过一年。
“唐医生,新年快乐。”
“路哥,愿年年岁岁皆相守,携手共白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