兔这么说着,一手拿枪,一手握住叶梓冰凉的手,让他端住枪。
比叶梓高大的兔站在叶梓身后,给人一种威慑感。而兔的声音又是温柔的,刚吐出来的话就融入了冬日的风,带着些微暖气。
他说:“对于初学者而言,站着开枪难度较高,蹲下来,阿梓。”
叶梓听话地蹲了下去。
“左脚再向前移动一点,对,就这样。接下来,右手食指扣在扳机上,把枪的重心放在左手肘部上,不要左右晃动。紧紧地握住弹匣,将尾部紧靠肩窝……很好。”兔是在用气息说话的,他每说一个字,叶梓的耳廓就被滚烫的气息缭绕,弄得他浑身发烫,后面兔还说了一些关于后坐力的问题,叶梓根本没听进去。
其实,叶梓怎么可能不会开枪?
生在一个那么特殊的家庭,他第一次摸枪的时候,还是小学二年级,五年级的时候,开枪的姿势就非常标准了。即使这么多年,他都没有再碰过了,对枪的感觉,他还是有的。
又是一股冷风,兔忽然在叶梓的耳边道:“开枪。”
叶梓开枪了。
猎枪的后坐力很大,震得人生疼。
那声音也很大,仿佛树上的雪都快被震下来了。
兔朝前跑去,提起那只兔子,笑:“恭喜你,阿梓,成功了啊。”
叶梓看着他,点了点头,却没有笑。
兔收好兔子,对叶梓说:“下一枪,你自己来吧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兔说完,就往前走去,留给叶梓一道背影。
他的身影在雪地上起起伏伏,他每走一步,都会在雪地上留下一个很深的脚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