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苏宛去处理媒体和警方的事了,”傅尧说,“顾真出事全程被一个主播直播了,现在外头乱得很。”
“我知道,我看了,”顾莘又问,“人抓到了吗?”
“抓到了。”傅尧把白天的事简略地解释了一遍,又说了司理的身份。
司理是今年年初才调任这个部门的部长的,和顾真开始出怪事的时间温和,根据警方的初步取证,慈善晚宴、片场刀片这两件事发生时,司理全都在场,并且根据酒店当天在监控室值班的人员回忆,蓝业的司部长也确实是来过监控室的。
“我担心的还是顾真的状态,”傅尧说,“顾真吓到了。”
他可能永远没法忘记他走进烟雾弥漫的房间里时,所见到的场景。
“嗯,”顾莘听着,鼻腔又开始酸热,她用脸贴着热奶茶的罐子,对傅尧说,“今天麻烦你了。”
“不用这么客气,是我没做好。”傅尧说。
他手肘支在膝盖上,双手握着易拉罐,头微微下垂,嘴唇都带着心有余悸的苍白。
顾莘突然觉得很不忍心。
傅尧说“没做好”的模样,看上去终于不再那么游刃有余了,在深夜的医院休息室里,连傅尧都变得软弱,变得什么情绪都没办法藏起来,袒露出惊慌后怕的一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