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真与他对视了半晌,有些羞愧地低声对傅尧坦白:“我没给你准备东西,下次会有的。”
傅尧笑了笑,对顾真说:“你明天是不是空给我了?也算礼物了。”
顾真呆了呆,先问他“你有没有想做的事”,又才想起来似的对傅尧道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“问了教练,”傅尧说,“怎么都行,我听你的。”
说罢,傅尧站了起来,说既然顾真把礼物拆完了,他就要回家睡觉了。他连装垃圾的大袋子都准备好了,捋起袖子,把顾真拆出来的盒子一件件丢进去,任劳任怨地装完了垃圾,正要往门外拿,顾真把他叫回来了,说:“别拿了,明天保洁会弄的。”
傅尧点了点头,放下袋子要走,顾真追问他:“你明天几点起来呢?”
“谁先起来就先发个信息吧。”傅尧保守地说,重新转头往门口走。
顾真又在后面说:“傅尧,你说,这幅画我挂到哪里?”
玄关会不会太引人注目了?
如果挂在回廊,色调和钢琴不太搭。
挂到卧室,动机好像有点不纯。
顾真想着便发起呆来。
“还睡不睡了?”傅尧走回去,把坐在地毯上抱着画框一角的顾真拉了起来,顾真困得眼角泛红,站着都晃,靠着傅尧,和没骨头一样,软热的rou透过丝绸质地的睡衣,贴在傅尧胸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