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梯到了,顾真开了门,顾莘命令他:“快去把头发弄干。”
顾真脱了外套跑回了浴室。
他吹干了头发出来,顾莘正在翻看顾真的衣帽间,见顾真进来,她走过去,摸了摸顾真的头发,确认顾真全弄干了,才道:“宛宛都不管你穿衣服的吗?”
“她不管,”顾真说,“而且我也不喜欢那些。”
顾真虽然是在全家的溺爱中成长起来的,特别在意的东西却很少,除了音乐,就只有家人和朋友,他既不追求物质,也不贪图享受。顾真的观点是能舒舒服服最好,但条件艰苦一点,也不是不能忍受,只要能做出好的歌就够了。
顾莘看着顾真,顾真也看着她,隔了几秒,顾真突然往前了小半步,抱了抱顾莘。
“你别太担心,我和宛宛会处理的。”顾真离开了一些,对顾莘说。
顾莘看着她这个老是叫人忧心的弟弟,顾真也专注地和顾莘对视,眼睛和小时候一样干干净净,一点不快乐的杂质也看不到。
顾莘悬着的心慢慢降了下来,落回了地面,她看了顾真半晌,摇摇头,教训他:“什么你和宛宛,宛宛会处理是对的,你就别掺和了。”
“知道了,”顾真连声敷衍,又问,“爸妈不知道吧?”
“他们在温哥华滑雪,没找我应该就是不知道,”顾莘说,“你看看你,这么大了还要我给你打掩护,到底是谁你有想法吗?”
“没有。”顾真实话说。
他这几天翻来覆去地想,都找不到半点线索。
“不过……”顾真刚想说,他对方一定很熟悉他的作品,但还没说出口,门铃又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