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尧吃完了一整个甜甜圈,也摘了手套,对rob打了个响指,rob立刻从顾真身上起来了,四脚站的挺挺得,尾巴还是一晃一晃。
“真的晚了,我们先走了,”傅尧指了指还剩下的甜甜圈,道,“留给你了。”
顾真也站起来送他,谁料傅尧突然回身,吓得顾真往后一蹦,差点跌在沙发上,傅尧抓着他的手臂稳住了他,低头说:“对了,顾真,留个电话啊?”
傅尧离他实在太近了,明亮的眼睛紧紧盯着他,顾真很久没和人贴得这么紧,只和傅尧对视了一眼,就把眼神放平了,看着傅尧的下巴,低声地说了句好——全世界大概也只有傅尧,一句话就能要到顾真电话。
傅尧很快就放开了顾真,还说:“多大个人了,站着都摔跤。”
顾真恍若未闻地拿出了手机,和傅尧换了号码,目送傅尧带着rob走出门,才深深吸了一大口气,又吐出来,走回去把甜甜圈的盒子合上了,放进冰箱,走进浴室。
新房子浴室的玻璃很大,占了大半面墙,光线明亮,顾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低头把t恤脱了,又重新抬头看。
五年,不论是在幼童或是老人,青年或是壮年人身上,都能留下些印记了,但是时间在顾真身上,好像又是停滞的。
顾真看着对面也在盯着他的青年,一张面无表情的漂亮的脸,一双长又大的眼睛,近乎纯黑色的瞳仁,和纯黑色的头发,白得剔透的皮肤,红嘴唇,尖下巴,还有瘦又不见骨的身体,他看了自己二十七年,早不想再多看。
“傅尧。”顾真说。
他看到对面那个人也张嘴说了两个字。
“傅尧。”顾真又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