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收到装了鸽子尸体的盒子,顾真也冷静得像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一样。
顾莘告诉过苏宛,根据顾真早年看的心理医生反馈,顾真平时的情绪波动比普通人弱,但一旦被影响,反应就会比普通人强,简单地说,如果将顾真的情绪比作弹簧,他的弹性限度和弹性系数都属于很小的那一种。
他自己不怎么懂得爱惜自己,苏宛只好替他cao心,光是给警局的电话就打了七八个,请他们务必查出盒子的来源。
这会儿她刚交代完事回过头,就看见顾真被一条硕大的金毛扑在地上,像被咬着脖子似的,苏宛脑海里那条绷得太紧的弦一下断了,几乎控制不住音量,只想抓着顾真的肩膀晃他,问他哪怕乖一点点行不行。
顾真见苏宛眼睛都红了,立刻站了起来,身上的土也来不及拍,急急往前半步,搂着苏宛的肩认错:“不是故意吓你的。”
傅尧识相地弯腰牵起了rob的绳,把他拉到安全距离外。
苏宛定了定神,严厉地瞪了顾真一眼,瞥了瞥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傅尧,小声问他:“你哪个熟人我不认识?”
“前几年去alibu住的邻居,”顾真简短地解释,又说,“好了,我和你一起回去,我待车里不上去,总可以了吧?”
苏宛看了看还跃着想往顾真身边蹭的rob,不情不愿地点点头,说:“我去让小凌盯紧些。”
傅尧把rob拉得紧紧地走过来,对顾真道:“我先遛rob,你住几楼?”
“1902。”顾真说着,又半蹲下去摸了摸rob,才貌似随意地问傅尧,“你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