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冯校长朝自己越走越近,过了半晌,开口道,“冯校长。”
“怎么了?”冯校长走到他们身边,拉开门,往屋里看了看,“小友睡着了吗?”
“你得到诊断多久了?”说完这句话,她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颤。
冯校长的手一松,回过头,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几秒,一时没有回答。
祝静咬着牙,“血癌晚期……”
说完后两个字,她觉得自己的鼻子已经开始发酸。
所以,她刚来这里时,在冯校长屋子里看到的那些药瓶,现在都有了解释。
“你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她看着冯校长,“难道我不是你最信任的人吗?”
“列侬,”过了一会,冯校长忽然无奈地苦笑道,“我就说,我怎么可能瞒得住这个姑娘。”
“所以,我又是最后一个知道的?”祝静听到冯校长的话,转过身看向自始自终没有说过话的列侬。
“静……”
“我不知道你和他认识了多久,”她指着她身后的列侬,“几周?几个月?”
“冯校长,我和你认识了整整七年,”她平日的冷漠和平静已经dàng然无存,“七年,你应该最最清楚我最痛恨什么。”
“我的前半辈子充满了谎言和隐瞒,我活得就像一个傻瓜……冯校长,你是我唯一的家人了,这里也是我现在唯一诉求安定的地方……到头来,在面对我最应该有知qg权的事qg的时候,我还是被逐出了局外。”
说完这些,她没有听任何的回应,转过身就离开了屋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