蹲了两个月监|禁、一向变态自持的某人终于有些咬牙切齿,额上青筋bào起。
邵西蓓站在原地一动不动,声音依旧是不急不缓,“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,嫁给谁我得好好考虑考虑。”
傅政这时停下了手里推着的婴儿车,沉默了很久,转身走到她面前。
“你想带着我的孩子嫁给谁?”他口气不善,周身的锐气比往常更甚。
她看着他冷厉的眉眼心里又好笑又酸涩。
他就是这样一个人,对她从未有过任何的和颜悦色,脾气乖戾、手段狠辣、心思缜密,亦不会给她任何浅显易见的关怀或爱惜。
他或许是一个qiáng大的男人,但绝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温柔耐心的好丈夫和好爸爸。
“我一个人带着宝宝也可以过得好。”她神色淡淡,不冷不热地说。
傅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的脸庞,良久突然一字一句地叫她的名字,“邵西蓓。”
她这时终于抬头看向他,眼眶里已然含着丝薄薄的雾。
“嫁给我。”
他看着她的眼睛,费尽全身力气说出这三个字,声音已微微有些哽咽。
十年我带你深渊地狱尽数走遍,这第十一年,你是否还愿意这样心无旁骛地带着满身伤疤陪在我身旁?
身后安静地矗立着白色教堂,树荫fèng隙里透着疏懒的光线,她没有应他任何一句话,望进他执着清冷的目光,终于慢慢流下了眼泪。
傅政握了握拳,上前伸手将她拥进怀里,手臂轻颤着牢牢地将她贴在自己心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