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才来告诉她,这个人身上与她流着相同血脉的,这要让她如何来接受?
“砰”地一声,傅政身体前倾,慢慢跪在了她chuáng边的地上。
邵西蓓这时回过头看了他一眼,眼前一黑慢慢失去了意识。
顾翎颜站在病房门外看着里面的qg景,心上只觉一阵阵毛骨悚然,她一手紧紧攥着单景川的衣袖,不断低声急促地重复,“锅子…他再这样下去会死的啊…他的膝盖这里已经全是血了…地上也全是血…”
那个男人就这样直挺挺地跪在一片碎玻璃渣上,脸色苍白,好像无知无觉。
单景川刚刚和医生说完话回来,眉头紧锁地看着屋里静躺着的邵西蓓和地上的傅政。
邵西蓓接二连三受到外部刺激,身体状况更加不稳定,腹中的孩子极有可能过不了三个月就保不住。
而这个孩子是否能保住,还有另外一层不可忽视的gān系。
他被顾翎颜拉着的手动了两下,慢慢将她一把拉过来扣进怀里。
单老爷子幸好已经脱离危险,刚刚他将单群送到楼上单老爷子的病房外,带着顾翎颜下来前对单利和瞿音说了一句话。
“除了她,我绝对不会、也不可能娶别人。”
短短一天之间发生了那么多他都未曾想象到的事,他每一分钟都心绪难安,既深感心酸哀叹,又只觉无比庆幸。
幸好陪我见证这些慨然伤痛的,还有你。
幸好我这么多年耐心等到的人,是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