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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走出木屋, 我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。

放眼望去, 不是树木就是白雪, 我当时大概是脑子短路,靠网上的一张风景图选的这里,还抱着一副坚决不改的态度,迅速订机票张罗大小事。

夜风裹着碎雪乱飘,刮到我脸上的时候就跟冰刀似的。

我把外套后面的大毛帽子扣到头上,拽了两边的抽绳在下巴底下简单打个结,完了就把高领毛衣的领子往上拉了拉,挡住口鼻,缩着脖子垂头踩雪,来来回回的踩,脑子里想这想那。

过了足足有半小时,我把门口的那块雪踩的乱七八糟,霍时安才开门出来。

我抬头看他一眼,“聊完了?”

他两手揣在口袋里,“不问我都聊了什么?”

我继续踩雪,“懒得问。”

话音刚落,毛帽子就被他一把扯了下去,伴随着他不满的低吼声,“能不能对你男人的事上点心?”

我的脑壳突然暴露在冷空气里面,毫无防备,那叫一个酸爽,我踢了他一脚,“妈的,你不会主动说啊?”

他没躲,“我想你问。”

我把毛帽子戴回去,让脑壳慢慢回温,“我想你说。”

他眯了眯眼睛,“抬杠是吧?”

我不咸不淡的说,“这话我也想问你。”

我俩在木屋外大眼看小眼。

就在这时,里面传出我妈的声音,“谁也不让谁,分了拉倒。”

我跟霍时安互看彼此,分个屁,死也不分。

晚上我妈在隔壁木屋里睡,我跟霍时安一屋。

我趴在被窝里跟苗苗聊微信。

苗苗给我看了好几个放烟花的视频,都是朋友圈里的,她今年没办法回去过年,人在外地,有个活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