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有点没想到。“我捏了捏鼻梁,下意识的说,“那会儿我以为自己拿不到回国的名额,已经做好了跟几个同学去非洲当支教的准备。”
完了就想抽自己一大嘴巴子,这话不能说,找死呢。
周遭流动的气流骤然凝结。
我看到霍时安那张脸上有阴云密布,心里咯噔一下,大事不妙,待会儿小窝可能来不及收拾就要再派上用场。
可怜的,回国后我得把它好好清理清理。
霍时安的语气平静,“这么说,我还得找个时间买点东西去看你教授,郑重其事的跟他道个谢?”
我眼皮直跳,还没想好说什么,就听到他忽然笑了起来,“要不是你那位教授,我这辈子见你无望了。”
“不至于。”
“至于,太至于了。”他喃喃,“方淮,我真想抽死你。”
我把小半截烟摁灭在烟灰缸里,躺平说,“抽吧。”
他一言不发的盯着我,不抽也不说话,就那么盯着。
我头皮发麻的想说点什么,他下床去客厅了,鞋也没穿,步子迈的很大,头都没回一下。
真的气着了。
我在床上待了十来分钟,琢磨着这个时间差不多可以让霍时安整理好情绪,就去了客厅。
霍时安背着身子坐在沙发上抽烟,腰弯出消沉的弧度,背影沉默的让我有点无错。
比起他现在这样,我还是更喜欢他糙我,起码我能顶个嘴糙回去。
现在我怎么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