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被他拉住,我甩开,他又拉我,这次我没甩。
以前面他惹我生气,跟我撒娇,我都是抱着事不过三的观点甩他两次,好撒一下气,现在我就甩一次,变了。
不像他,作起来还是老样子。
他变得真的没我多。
我越跟他深入了解,就越这么觉得。
也就是长大了。
我问霍时安轮椅在哪儿,他说在斜对面的房间里。
“淮淮,你……”
我板着脸打断他,“行了,闭嘴,别动,躺好。”
“报告领导,你让我别动,那我怎么躺好?”他笑的人畜无害,“我能调换一下顺序吗?”
我懒得搭理。
电梯就在楼梯右边,我之所以跑上跑下的都没发现,是我的想象力太感人了,压根就想这里会有电梯。
我把霍时安推进电梯,看见还有负一层,以为是车库就没问。
霍时安说,“先去地下室。”
我伸过去按键的手在半空一顿,按了负一层。
“不是车库?”
“车库在西边。”他剥着手里的橘子皮,“一会儿带你去熟悉场地。”
就在这时,电梯门开了。
我推着霍时安出来,入眼的是一片五颜六色的非主流涂鸦,差点没把我闪瞎眼。
“走啊。”
他像个跟同伴炫耀好东西的小朋友,迫不及待的说,“快快快,往前走,直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