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人跟我打听霍时安的情况就算了,和我合照的我真搞不懂。
我又不是明星。
考虑今天是陈老师大喜的日子,大家都是同事,我就没甩脸色。
到了酒店,我跟刘老师他们几个伴郎站一起,一直晃神,都不知道伴娘们长什么样。
陈老师家里讲究多,男方都通通照做。
譬如婚宴的菜单,冷菜多少道,热菜多少道,甜品多少道,怎么摆盘,新人入场时间,挑盖头配什么音乐。
甚至连宾客的座位都按照女方要求的排了。
大堂一分为二,面积稍微大点儿的右边是女方亲朋好友,男方都坐在左边。
我是伴郎,等婚礼走完流程才去左边的桌上吃饭。
一桌的菜,大家都没怎么吃,就随意的夹两口。
小时候没得吃,现在是不敢吃。
快散场的时候,男方家里挨桌发礼品袋,不是一家一份,是一人一份。
一家来几个人,就有几份。
袋子里有巧克力有糖果,还有烟。
刘老师拿出烟,低声说,“软中华,一包最低六十五,结不起婚了都。”
我夹面前盘子里剩下的几个秋葵吃,“排场可以搞小点。”
“搞小点?怎么搞?没法搞。”
刘老师把烟放回袋子里,“这年头已经不流行量力而行了,流行打肿脸充胖子。”
我想不出词儿应对,干脆吃我的秋葵。
刘老师一言难尽,“方老师,你从国外回来的,还不太了解国内这几年的变化,现在办个婚礼都发朋友圈发微博,亲戚朋友看多了,就会比较,你只能硬着头皮勒紧裤腰带上,没办法啊。”
我看了他一眼,三十多弄的跟七八十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