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出门喝了下午茶,回来洗了个澡还没过多久。
他身上浴后的气息不断侵扰嗅觉,实在暧昧,云嘉已经感觉到耳根升腾起的热气,被他丢到床上的时候,才获得短暂解脱,她坐在雪白的鹅绒被上看着他走过去,拉上丝绒窗帘,将异国夜色摒弃在外头。
转过头,他看着云嘉:“补一下那天晚上。”
眼瞳一眨,云嘉被他的直接惊到,低声道:“……不是说要哄我吗?”
他走近,毫无心虚道:“嗯,我都准备好了。”
都?云嘉心内一疑,转瞬想到之前她说他哄人一本正经,他说过不正经的也可以学。
云嘉立时深吸一口气。
面前色调一暗,覆来属于他的阴影,在吻落下的一刻,她轻轻推了一下庄在的肩,退开一些距离。
纤长的眼睫略快地眨着,云嘉吞咽喉咙:“……我有点紧张。”
“害怕吗?”
“不是。”云嘉摇摇头。
庄在抓着她那只按在他肩上的手,连手带人一起按向床铺,像在做过激的行为,试探她的话语真假:“确定?你现在想推开我吗?”
云嘉看着他,继续摇了摇头。
于是他吻下来,过了一会儿,手指越过单薄吊带的下摆,他对女装的设计不太了解,不知道有胸垫的吊带里头可以什么都不穿,碰到的一瞬,不止云嘉下意识微缩双肩,低哼了一声。
撑起她胸前衣物的那只大手,也轮廓明显地在衣料之内,顿了一下。
之后更贴合地覆上去,换做缓慢的抚弄。
云嘉已经很不自在,不该温柔的时候温柔,像一种刻意挑逗,还要被他在耳边问:“要推开我吗?”
那样贴近而湿热的气息,像一只羽毛搔进耳朵里,痒得人身体发颤。
云嘉躲不开,内心里也不想躲开。
她的裙摆过大,藏住他作弄人的手臂,两片小而娇嫩的皮肉被玩得一塌糊涂。
他却还能保持清醒理智,告诉她:“不喜欢就推开我。”
话是他说的。
之后视若罔闻无论她怎么喊停,说可以了,不要了,却绝不允许她推开他分毫的也是他。
云嘉自食苦果,是她允许一只看似温驯的老虎闯进花园里横冲直撞。
由相击碰撞而产生的湿黏水声一次比一次重,听着人头皮过电一样发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