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在低下头,气息拂在她耳边。
“就我们两个的时候,做什么都不奇怪。”
想到他之前对她做的那些很下流的事,云嘉的脖颈到耳根骤然一热,想到今晚要做的事,连他的气息都禁不住,靠着他微微打了个颤。
庄在滚热微糙的手掌穿过她披散的长发,抚摸着她细嫩的裸背,问她:“冷?”
云嘉贴着他高领薄绒衫裹住的脖颈,柔软的织物半裹着男人坚硬凸出的喉骨,她不由腹诽道,这个人从来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些过火,一本正经撩人。
“冷得快要死掉了。”云嘉故意这样说,然后朝他喉结咬了一口,很快松开。
庄在摸上自己的脖子,低下眼睛,很惊讶。
云嘉有理有据地说:“不是你说就我们两个的时候,做什么都不奇怪吗?”
庄在拿她完全没办法,抿起的唇角不自禁上扬,四下的确无人,被她眼波灿烂的娇纵样子迷得移不开眼,捧着她的脸想要吻下来。
云嘉不让他亲,手抵在他胸膛上,还打岔问道:“我刚刚好像听到傅雪容说到曲州的文博馆,之前黎阳说你往那个项目里添了常国栋的侄子,是他跟你开口的吗?”
“嗯。”
“可是西曼那边是你独立做起来的,这样没关系吗?”
他盯着云嘉说话时开合的红唇。
“没关系。”
云嘉还有一些疑问:“可是——”
余下话被吻成不成音调的“唔”声。
他吻得并不汹涌,却非常需要云嘉配合,不允许她再分心其他,云嘉本来考虑口红问题,束手束脚,只略碰舌尖点到为止。
但吻她的男人却不止要问她讨这些,层层深入,于是她就陷入他的节奏里,环在他脖子上的手不老实,又去摸他的领口的系带。
庄在快速察觉,反应敏锐,抓住她的手,惩罚似的将她舌根吮得发酸。
两人像在玩,手上过招,唇舌也毫不相让。
论气力,论耐力,云嘉哪是庄在的对手,停下时,脑子缺氧一样陷入软云般的一片空白,但她也不轻易服输,喘着气,小声放狠话:“等着!晚上给你能扎蝴蝶结的地方,全扎上蝴蝶结,然后拍照!照片洗出来——就随意放在你的某一份文件里,你要是找不到就完蛋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