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絮扫了赵不回一眼,“只在我朋友面前有所表现,回到我身边就躺沙发啊?”
赵不回立马利落起身,收拾碗筷,将除了要单独清洗的铁锅放水浸泡,其余碗碟快速收入洗碗机当中。
“嘿嘿。”
做完这一切,赵不回不由迸发出一阵难免大家都心领神会的笑。
“没人的话,我们是不是可以……”
钱絮:“一天到晚就只会想这些事情吗?”
其实伴随着洗碗机运作的声音,钱絮第一反应也是洗碗机的机械声恰巧能够掩盖过他们的声息,不约而同想到了同一件事。
只不过她仍习惯“义正言辞”地指责他。
赵不回:“明明是你拉扯着我开始的。”
那段最初的露水情缘,确实由她开启的,一旦陷入欲望的陷阱,好似永无止境。
“那你也完全可以拒绝我,”钱絮的语速极快,面孔亦不再充斥着红晕,顺理成章地替自己开脱道,“我又不会强迫你的意愿。”
“要是那样的美女在我面前,我都没有反应,那我还是个男人吗?”
偏偏这个时候赵不回又厚着脸皮凑上来,钱絮有几分难以抗拒,只是她素来是端庄的,是内敛的,是克制的,越是如此,眉目间一丝松动、慌张以及禁欲者的破戒就越是难能可贵。
好似是她经不住诱惑一样。
但钱絮明白,实际的节奏却无法脱离她的掌控。
“去我的房间。”她说。
她暖黄色的床铺上没过多久,记忆海绵陷进去了一大片,之又回弹了上去,之后又是周而复始,直至两人最后精疲力竭。
这场波浪远比洗碗机里激起的水花更为澎湃。
“钱絮。”
“我在。”
与白天在办公室的彼此叫唤相呼应了。
……
波澜壮阔后,沙子被水域推向地平线,赵不回陷入柔软无比的怀抱之中,深埋其中,难以自拔。
“得去收碗筷了。”钱絮不忘在某人耳边提醒。
可此刻的提醒也被男人认做了耳鬓厮磨的意思,他错领其意,欲再来一回,可他发觉等着他的是女人无情的一脚。
“快去收拾啦,等收完了记得把年糕切好,我看明天是个春光明媚的日子,可以晒点年糕片。”
可是享受这一切,总归会要付出些什么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