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草莓听了一个晚上,想尽办法都没钻进卧室里,等到蓝姨第二天起来,便看到这炸毛的猫咪正哀怨堵在门口。
等到两人起来时,蓝姨和他们提了一嘴。
男人慢条斯理地喝着茶,他唇角勾着笑意,夏薏红着脸埋进了猫咪毛茸茸的身上,脑袋像是冒了烟般。
“小故,你脖子怎么了?”
蓝姨突然惊呼,男人放下了杯盏,他依旧那温润的模样,漆黑无痕的眼不知落在了何处,笑意未散:“被猫挠了,不碍事。”
蓝姨这么大年纪了,几乎是瞬间明白过来点什么。
看着小姑娘白皙的皮肤上落着斑斑红色,她老脸一红地回到了厨房。
无辜背锅的小草莓正在夏薏怀里打盹儿,梁亭故微微偏头朝着她所在的方向,似是格外体贴没有计较她挠伤自己的事,绅士温和的俊朗外表,他薄唇轻启:“晚上只睡了这么一会儿,要不要上去补个觉?”
夏薏确实有些疲惫,她抱着小草莓起身,看着一同站起来的男人,她憋了半晌,闷闷道:“分房半天,我要和草莓一起睡。”
梁亭故因为她幼稚的置气愣了下,听着小姑娘咚咚跑上楼的动静,他失笑地摇了摇头,也确实是他昨晚失控了。
手术的日子很快就要到来,这几天,夏薏焦虑的有些失眠。偶尔夜里会惊醒,身上出了一层冷汗,等反应过来自己躺在他怀里时,那惴惴不安的心跳才渐渐平复。
毫不夸张,她这几天甚至还瘦了点。
梁亭故看不见,却能通过手敏锐发现她身上的每一处变化。
那小脸似是又瘦了,纤细的腰肢被他圈在怀里,除了那般软软弹弹的胸脯,其他地方像是没一点肉。
梁亭故难得严肃,勒令她每天必须多吃点,甚至纵容她点奶茶喝。
等到了手术那天,梁亭故让石光带来了一份文件。
夏薏原本还不高兴他手术前工作,谁料这文件直接递到了她面前,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只签字笔。
触及男人那双漆黑毫无光泽的眼,她心跳突然重重一顿,病房的门被人恭敬敲了两下,夏薏抬起眼,来人是梁亭故的律师。
这是一份财产转让书,夏薏只翻了两页,她语气不稳:“你这是干什么?”
梁亭故牵住了她的手,他眼睫轻垂,温和的光线落在他俊朗的面容处:“薏薏,在这上面签字。”
夏薏挣了挣手却无果,她不懂,只是一个小小的手术,他一定会好起来的,现在又为什么要这么做。
这让她产生了一丝莫名的恐慌。
“薏薏。”梁亭故安抚地摩挲了一下她的皮肤,他嗓音平淡:“别让我担心,好么?”
她几乎是一下子就懂了他的意思。
梁亭故似是为这一切早早做了准备,无论他的眼睛是否会好起来,将财产归属于她的名下,总归是给了小姑娘一些底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