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刮坏了脸,薏薏就不喜欢我了。”
夏薏被逗笑了,她唇角微翘,故意忍着笑意:“放心,我会对你负责的。”
冷白的光线下,男人五官轮廓分明,每一处都像是被精心雕刻过般优越,少了往日里的淡漠,倒显得有些柔和。
她不由咽了咽喉咙,小声补充了一句:“破相了也好看。”
“是吗?”梁亭故似是想偏头,却被小姑娘制止了,她小声命令:“别动。”
梁亭故溢出了一丝笑意,剃须刀嗡嗡的声音似乎根本掩盖不住他的愉悦。
“好霸道啊,宝贝。”
“”
夏薏的手顿住,觉得他在诬赖自己,但还没开口辩解一句,这人又悠悠道:“我怎么感觉我看不见,你的脾气倒是愈发活泼了,嗯?”
“”
他说着,似是极为惋惜,语气也有些低落:“可惜我看不到薏薏这般生动的模样。”
一瞬间,夏薏心底的羞恼消失的一干二净,只剩下无限的心疼,难怪地冒着泡泡,咕噜咕噜地破裂着。
“梁亭故。”
女生的咬字温和,她声线柔软,扶在腰间的大手收紧,他笑意微敛,低低嗯了一声。
算起来,这是她第一次直接喊他的名字,平日里总是乖乖地叫着学长,此时认真念着他的名字,竟格外好听。
夏薏看着他毫无光泽的瞳仁,她心底酸酸涨涨的,“你别怕。”
很轻的三个字,却直接飘到了梁亭故心底。他喉结上下一滚,只觉得她柔软的手捧着他的脸,小声却认真地告诉他:“梁亭故,我有没有告诉过你,我好喜欢你的。”
掐在腰间的那只手似是要将她嵌进怀里,夏薏却毫无察觉,她微微低着头,手指落在他轻颤的眼睫处。
是啊。
从来没有人问过他是不是害怕的。
失明就像是跌入了无底洞里,一眼望去,是找不到尽头的迷雾。
那风轻云淡的伪装,就这么被她轻飘飘地敲碎了。她不顾一切地挤进他的心窝,用赤忱干净的爱燃起了一阵暖意。
明明很乖的一个姑娘,此时却这么霸道。
梁亭故喉结上下一滚,下一秒,一个很轻的吻落在了他的眼皮处,胸腔如同被温水溢满,五脏六腑都充盈着酸涩的情绪。
她声音轻似羽毛,却如同对待一个珍宝般:“所以你别害怕,有我做你的眼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