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反应过来时,手背渐渐往下,贴在了他的脸颊处。
男人的脸并不似女生般柔软细腻,他整体面部的线条干净,缓缓往下,他的下颌似乎紧绷着,轮廓利落分明。
夏薏莫名有些口干舌燥,她悄悄抬起眼,只见男人没有一丝要暂停的意思,黑漆漆的眼里似乎含着赞赏的意味。
她顿了顿,手背微颤地落至男人的脖颈处。
薄薄的皮肤处青筋微凸,依稀能看到淡色血管。
而在这之下一毫米的距离处,男人凸起的喉结轻轻一动。
她目光一滞,只觉得手背处传来密密的温度,有些热,似乎还能感受到他脉搏跳动的频率。
而下一秒,那喉结上下一滚,滑过一道性感的直线。
“烫吗?”
“好像,还有点热度。”
她干巴巴的,呼吸莫名有些急促,整个人像是被传染了般,从头到脚都烧了起来。
尤其是脸,还有脑袋,像是冒烟般,热得她口干舌燥,心绪不宁。
“嗯,是我在烧,还是,你的热度?”
他一字一顿地问着,夏薏倏地瞪大了眼,耳朵似乎冒了烟:“当然是你!”
她像是欲盖弥彰地重复了一遍:“我又没生病,当然是你。”
“嗯。”梁亭故的声音似乎又哑了些,低低克制着笑意,缭绕着些若有若无的勾人:“那薏薏要怎么帮我降温?”
夏薏抬起眼,明漉漉的,她蜷着收回的手指,掐进皮肤的纹理里,渗进了一层汗意,“吃、吃药啊。”
她干巴巴的,还有些慌乱:“没退烧就吃药嘛”
说完,她也不看他,捞过床头柜放着的一板药低头抠着,锡纸刺破的声音不响,可小姑娘的耳朵,却红得厉害。
梁亭故看着递到面前的手,一手杯子,一手躺着两颗药丸。
小姑娘虽害羞,却还是乖乖地照顾着他。
梁亭故心脏像是被温水浸透,他眼尾微翘,正想说点什么,卧室的门突然砰砰被人敲响——
还夹杂着路云桉礼貌,却似是下一秒就要撞进房间里的急迫声:“哥!开门啊!是我啊哥!”
“”
小姑娘肉眼可见地鼓着嘴松了一口气,她回过头,直直撞上男人黑漆漆的,却好像有些不悦的眼。
她还保持着拿着药和水的动作,小心翼翼道:“我去开门?”
路云桉像是要把门砸了似的,梁亭故头疼地接过东西,他面无表情地咽了下去,随后朝她颔首。
路云桉一见到她便挑了下眉,小草莓正跟在他脚边走了进来,嗅到熟悉的味道,它蹭在夏薏脚边,黏糊糊的,一步也迈不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