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梁家的路上,夏薏打了个无声的哈欠。
眼皮千斤重,困意上头,她此时已经全然忘记了问严均泽和梁子离的情况。
又或者说在潜意识里,她竟开始相信梁亭故。
他这样游刃有余的人,做什么都是有分寸的。
“醉了?”
梁亭故偏头,窗外若隐的光线落在他的侧脸处,轮廓利落分明,眉骨深邃,可那双漆浓的眼里似乎蕴细碎的温柔。
“我酒量挺好的。”她小声,只喝了一杯,在她这还翻不起一丝水花。
她像是困倦得不行,掩着嘴又打了一个哈欠,下敛的眼角有些湿润。
“只是困了。”
梁亭故看着她的脑袋一下一下往车窗上耷拉,不轻不重,却磕得他青筋一突。
小姑娘的呓语渐小,她静静靠着窗,像是睡着了一般。
梁亭故将她揽过来时,也没有一丝要醒的痕迹。
他动作温柔地护着她的脑袋,柔顺的长发落在他的衬衫处,浓密的眼睫敛下了一小片阴影,安安静静的,像是真的睡着了。
……
到梁家时,石光无声拉开后座的门,梁亭故小心穿过女生的腿,随后护着她的头,将人轻松抱出了车。
从车里出来的那一刻,夏薏就迷迷糊糊地醒了。
鼻尖是有些熟悉的乌木沉香,她茫然地呆了两秒,才后知后觉自己正被梁亭故抱着。
“学长。”她小声喊道,抓着男人衣服的手力度微松,梁亭故嗯了一声,暖黄的灯光落下,将他的眉眼都衬得柔和。
“你放我下来吧,我自己走。”
梁亭故看了她一眼,小姑娘似乎有些不自然,浓密的眼睫扑闪着,白皙干净的皮肤上透着些绯色。
他没有说话,顺着她将人放了下来。
可小腿像是失了知觉似的,密密麻麻的疼痛蔓延开来,夏薏只觉得她腿一软,下意识地就要往前摔去——
梁亭故及时勾着她的腰将人稳住,他眼底勾着很淡的笑意,明知故问:“怎么了?”
夏薏欲哭无泪,她双手抓着男人的衣服,只觉得他的视线灼灼好丢脸
“腿麻了”
她声音有些轻,梁亭故一手还揽着她的腰,小姑娘就差把头埋在他怀里了,他嗓音低低含着明显的笑意:“那要我抱你过去吗?”
“”
夏薏深呼了一口气,不就是腿麻吗她在原地站一会就是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