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她这段时间的纠结和挣扎算什么!
居澜把她的变化看在眼里,“你可以放心走了,我祝你一路顺风。”
电梯刚好上来,他走进轿厢,看了她最后一眼,垂眸移开了视线。
赵珺棠的心情大起大落,大喜大怒,就那么看着他走了,像是无动于衷一样。
她不想再回会场,可又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。
学校的宿舍已经退掉了,东西也都搬空了,随身的行李还在居澜家。
想来想去,她最后还是回了自己家,她和赵芊芊生活了很久的那栋房子。
自从四年前开始,这栋房子渐渐地就没有人住了,她也只是偶尔会去打扫一下卫生而已。
幸好是密码锁,不然她连钥匙都找不到。
里面还是她记忆中的模样,她看了一眼沙发后面的全身镜,仿佛还能看到赵芊芊那里压腿练功的样子。
她洗澡换衣服,在屋里转了一圈,回了自己的卧室。
书架上的木雕小老虎还是憨态可掬的模样,只是颜色有些暗淡了,旁边依次摆着居澜第一次塞在保温杯里送她的限量版兔子挂坠,后来的珍珠兔子胸针那些。
床脚的地上立着那幅画,居澜得到全国青少年书画大赛金奖的那幅作品《棠岚》。
那是毕业前,画展把作品都还给了各位参赛者,居澜把这幅画用一张粉色的大彩纸包得好好的,打着蝴蝶结,直接让人送到了她家楼下。
那时候她特别想见见他,可他却因为还在治疗中不能随便离开家中。
她看着画上靠在小老虎身上去够海棠花的小兔子,还有怀抱着一堆花瓣想要送给小兔子却只敢偷偷看它的小老虎,眼泪就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。
电话突然响起,她以为是居澜,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,一看来电显示,却是夏承烨。
“夏叔叔。”赵珺棠擦掉脸上的眼泪,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很正常,“怎么了,你和我妈妈要回来了吗?”
夏承烨却根本顾不上管她的情绪是不是不对了,他的声音沙哑到像是戈壁滩上的石头,充满无法言说的疲惫和沧桑,“珺棠,你来医院看看你妈吧,这可能是最后一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