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澜的伤很轻,只是被划破了一点,消毒后包扎了一下就好了,他一直陪着赵珺棠做检查。
赵珺棠脸颊和耳廓上的伤口是被刘慧敏美甲上繁复的装饰划出来的,不深,但刘慧敏下手很重,她的鼓膜穿孔了,至少要三个月才能痊愈。
居澜一晚上的表情都很难看,神色有些不对,赵珺棠心里不安,捏捏他的手,“我没事。”
但居澜下颌紧绷,什么都没说。
话音刚落,病房门被敲响,夏承烨和母亲走了进来。
平时的居澜纵然不满,也会站起来打了个招呼,但今天他只是瞪着进门的人,好像随时会扑上去把人赶出去。
夏老妇人一直盯着赵珺棠,居澜挡住她的眼神,警告道:“夏老夫人,你还是去关心关心你未来的儿媳妇吧。”
宋河把事情都告诉两人了,夏老夫人一直想让儿子夏承烨结婚,刘慧敏就是她挑中的儿媳妇,虽然刘家没什么底蕴,基本上就是个暴发户,但胜在刘慧敏年轻会来事,比较好拿捏。
刘慧敏也根本不管夏承烨四十五岁,比她大了十七岁,恨不得扑到夏承烨身上去,只是夏承烨自己一直拒绝,根本不给她任何机会。
夏老夫人没有管居澜的无礼,她看着赵珺棠道:“我是有点事想要和这位赵小姑娘说说。”
赵珺棠耳朵连着脑袋都在痛,实在无心应付,但她知道对面两人说的事情肯定和赵芊芊有关,所以她拉了一下居澜的手,“你去帮我买瓶水吧,我想要那种没有碳酸的橙子饮料。”
居澜偏头看了她一眼,修长地手指颇有些留恋地轻拂过她的耳廓,然后离开了病房。
“您请说。”赵珺棠说。
夏老夫人穿着低调奢华的旗袍,姿态优雅地坐在小沙发上,微笑,“我年轻时丈夫就去世了,商场上人家一般都叫我……唐女士,我本人并非港南市人,我是川城唐氏出身。”
赵珺棠整个都愣住了,她看着夏老夫人……不,应该说是唐女士,什么话都说不出来。
“我有两个儿子,大儿子你已经见过了,夏承烨,小儿子是随我姓的,叫唐晨辉,十六年前,他因为突发疾病去世了,从发病到去世只经历了三个多月,中途他一直昏迷,始终没有恢复意识,那时候他才二十六岁。”
唐女士说到这里的时候显然还是很伤感,苍老瘦削的面容,每一条纹路都盛满了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