捏着手机,蜷着脚趾,坐在门边上。箫忶犹豫着要不要敲门进去,又怕再被赶出来。哈着热气,坐了许久,最后不得已给王微析打了个电话。
王微析狠狠踹了几门板,又特意绕到菜市场去搬了桶脏水,浇到人门上。末了趾高气昂地走了。
彼时箫忶冻得一佛升天灵魂出窍,还伸出手拦道:“丧病哎哟喂……”
想想都觉得自己窝囊的要死,如果还有机会,她不浇脏水,粪水加桶强力胶即可。
没几天,严夙又来找她,求婚了。
箫忶只好自己吞了那桶蛋白质化合物。
箫忶哭道:“电话不接,信息不回,也不乐意和我讲话。你只会吼我,让我闭嘴。”
“这都什么事儿啊?”严夙哭笑不得,觉得自己冤的不行:“杨婉刚回来,你怎么认识她的?你是不是做梦了?”
“我不甘心,工作都没去,就在这里等你回来。然后你回来了,你们一起回来的。你和我说,让我回去住会儿。”箫忶捂着嘴,悲痛地哭了起来:“劈腿都没个理由的,老子是你的狗吗?你放心上了吗?”
严夙手足无措,想认错都没个理由。看人又哭得悲戚,走上前去拍拍她的背:“没有,没有。我和杨婉没可能的,你相信我好吗?我们已经没任何关系了。”
箫忶畅想自己多年的感情,都不值得人关心一句。小心翼翼地讨好,严夙说的最多的就是滚和闭嘴。人生简直无望。那不是她的命吗?她已经一无所有了。
严夙垂着头,沉默不语,听她静静哭了许久,大概弄清楚了事情。然后说:“我给你找个大师驱驱邪吧。”
箫忶鼻涕连着眼泪喷了他一脸:“我呸!”
窗户外边林茗骑着脚踏车悠悠路过,嘴里吊着一根棒棒糖,头上还带着顶破洞的草帽。
箫忶看了她几秒。就见她隔着落地窗抬起手招了招。马上推开严夙跑了出去,追着林茗喊道:“大仙!大仙停车!”
大仙满脸大囧,脚尖撑地,回过头说:“如果你不记得我是谁,我宁愿你叫我大爷。”
“大爷!呸!”箫忶叉腰说:“林茗同志。是不是你把我弄回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