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月前,初春,微寒。
白云英英,草木郁郁。
箫忶被一只泰迪追得嗷嗷大叫,狼狈地绕着小区夺命狂奔。
林茗举着根冰棍恰好路过,年少无知,俱狗成性。肩膀被飞奔而来的箫忶一撞,脑子抽筋,慌神之下也跟着跑了起来。
两人一战成名。
箫忶说:轻易千万别去撩拨春天的狗。
两个月前,骤雨初歇,早晨。
唐自看林茗宅太久,心血来潮,硬拉着她出去感受春天的气息,大半夜上山采了一捧的映山红。
奄奄一息地回到别墅,正好在门口前面的小湖边上遇到同样出来放风的箫忶。
林茗从怀里挑了一小枝完好的递给她。
箫忶掐着食指,往纤细的枝干上一弹,就见一只不知名昆虫,从红灿灿的花蕊里飞了出来,落到停在旁边的婴儿车上。奶娃在夺食上发挥出了惊人的实力,伸手一抓,然后吞了下去。
……
有些往事还是不堪回首的。之后的场景变得支离破碎,她只记得疼疼疼,唐自险些打得她五脏俱废,神经失常。
但仔细想想,她确实什么也没干,纯属无妄之灾。
箫忶说:轻易千万别去弹春天的花。
一个月前,春末夏初,多日曝晒,燥热。
箫忶敲开房门,说:“送我支花吗?我要和严夙结婚了。”
林茗愣了片刻,转身进屋端了盆吊兰出来:“上面有花的,只有这东西了。”
箫忶额头上沁着一层薄汗,没有束住的长发落在脸侧,低着头,神色看起来很是憔悴。伸出的手冰冰凉凉,一用力骨节突出,瘦骨嶙峋的,甚至有些恐怖,林茗便一直盯着她的手。箫忶折了根枝条摇了摇:“这根就可以了。谢谢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