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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乖。”他夸一句,捡起球继续练习。

“这个家,也就只有你,笨得要死还喜欢我。”他漫不经心喃了声。

呆呆察觉到沈昂语气的变化,立刻走过来,用脑袋去拱沈昂的脚,求抚摸。

沈昂踢开拖鞋,用柔软的脚掌踩了踩呆呆的脑袋,算是爱抚。

又打了几拍子,顿觉索然无味,他收起球拍回房间,躺床上望天花板发呆。

心烦意乱。

当初去省队,有一半的原因是为了逃离这个家,逃离老爸的管束。

从小他就知道,自己没有妈妈,妈妈在生他的时候,因为突发的羊水栓塞,去世了,很多年以后,家里又来了一位女主人,没多久,有了个小弟弟。

爸爸让他打乒乓的愿望近乎偏执,从小对他严格训练,似乎一定要把他培养成世界级冠军。

沈昂叛逆,没少跟老爸吵架,也没少掷过拍子,但每次,都被他重新捡了起来。

他起身走到一堵墙的架子边,木质的架子摆满了他这些年拿过的奖杯奖牌,大大小小,参差错落。

可是却连一个陆礼安都打不过。

你们,有什么用?

沈昂眼角勾起一抹嘲意。

可是没有这些奖杯,沈昂就什么都不是了。

他只有它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