栗夏一开始没有接，他第二次打过去她才接，声音听起来呢喃细语，像是被吵到睡觉了。

要她真的这么快就能睡下，许成慕是真的羡慕。

毕竟他是个失眠症患者。

“睡了？”他低声问。

栗夏懒懒地“嗯”了声。

“球球还在这边，明天再把它送回去？”他继续问。

栗夏继续假装睡着被吵醒地不情愿感，嘟嘟囔囔地“嗯”了下。

许成慕勾了勾嘴角，他侧身躺在床上，嗓音低沉又平缓：“睡吧，一会儿我把电话挂掉。”

栗夏就没管，她闭着眼睛，听着那端的呼吸声，等着他把通话掐断。

也不敢闹出大动静来，就连翻个身都得小心翼翼的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已经睡了一觉的栗夏忽然睁开眼，一看手机，已经半夜两点多了。

可是……通话还没有被挂断。

栗夏愣了下，试着喊：“许成慕？”

对方没有回答。

她只听到了他清浅的呼吸声。

栗夏迷迷糊糊地想起来，睡觉前她做了一件很尴尬的事情，所以跑回来后不敢面对他，就假装自己睡着了，也没给被她吵醒的他唱歌让他睡觉。

可他居然只是和她保持着通话的状态就睡着了？

栗夏觉得特别意外。

看来，他也不是必须让她唱歌或者弹琴才能睡着。

隔天一早，栗夏还没睡醒，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