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吃了还不到半碗,温槿干呕起来,自觉去了厕所,抱着马桶,一边吐,一边擦眼泪。
陆连川扶着她,脸色比她还要难看。
温槿说:“你别这副表情……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得了什么大病。”
陆连川道:“笑不出来。要不……”
要不,趁着还早,不要这缘分了吧……
陆连川没能说出口。
温槿摇头,破天荒说了脏话:“你他妈要敢说出口,我掐死你……”
她说完,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,随着眼泪越来越多,她也越来越委屈。
“我运气可能都用在事业上了,现在好了,要这么整我,别人生个孩子也没这么难受……这还是刚开始,我什么时候认输过?我想过,但我不要这个,下一个还是这个样子,那我图什么?遭罪也要双份的?我都没敢跟我爸妈讲……我爸妈肯定要笑我活该,爸爸就喜欢说运气守恒定律,我要告诉他,我被一个花生大小的混球折磨的无法吃饭睡觉,他肯定会说这是一定的,因为我太顺利,一定会在某个方面还回来……”
温槿说到最后,自动转换到了云州话系统。
云州话特别像云州人,柔柔软软的,就是控诉和抱怨,也都像是在撒娇,仔细听还嗲的很。
陆连川笑了。
他实在觉得好听,云州话他现在多少能大概听个意思,温槿巴拉巴拉说了一长串,陆连川没忍住,笑出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