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患一声长一声短的哀嚎着,无麻醉的状态下,难以想象的剧痛使他本能地挣扎着。
血沾染了陆连川一身,他那身白大褂只剩肩膀一点白。
伤患一挣扎,陆连川的手停顿一刻,道:“按住他。”
这里人手不够,今天政府军与反政府武装在中心区短暂交火,受伤平民有二三十个。陆连川从来到现在,还没顾得上吃一口东西,喝一口水。
甘甜薇上前,戴上医用手套,语速极快地说道:“我曾参加过红十字救助,有国际护士执业证,我来帮你。”
陆连川微微一点头,丝毫不客气,立刻下了命令。
“止血钳。”
“通知他们,联系果特里首都医院。”
“血浆,血浆!”
甘甜薇跟他工作时,神经时刻处于紧绷状态,大气都不敢出,生怕手稍微慢一拍就要被他骂。
终于结束后,甘甜薇大口吐气,心里莫名其妙蹦出两个字。
好凶。
这个男人,好凶。
在甘甜薇的记忆中,陆林峰是个性格极其温柔,体贴到有些婆妈的男人,无时无刻不是笑脸对人,对女性更是温柔。
甘甜薇以为身为陆林峰胞弟的陆连川也会温柔体贴,可现实总是打脸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