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连川逃似地跑了。
平复心情后再来看,菠萝吃完了,草莓还剩一点,瓜类的水果都还在,一块未动。
陆连川想:“果然,她不爱吃瓜类水果。”
陆连川又给她倒了杯水,自己拿了本杂志,坐在沙发上看了起来,过了一会儿,视线就从杂志移到了温槿白生生的脚上。
她光着脚,跪坐改为盘坐,莹白如珠般的脚趾在灰色的长毛地毯里隐约露出半个,偶尔她停下来思考时,脚趾会动一动,之后保持一个姿势,直到她解题进入下一阶段。
不知为何,她脚趾一动,陆连川的耳根就痒,一直痒到心里,又化为一股热意冲上头,蒸腾为脸颊的两抹红。
只不过这么坐久了,肯定会腰疼。
陆连川抓过身边的垫子,扔给了她,起身走了。
第三重,互不干涉。
陆连川推掉了冯羡出去疯野的提议,关了手机,在屋里转了几圈,最终屈服于本心,披着空调被在客厅的沙发上睡午觉。
温槿还在解题,陆连川在她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和轻轻翻动草纸的声音中,杂志盖脸,踏实地睡着了。
期间,姆妈诧异地来客厅看了看,给温槿续了杯水,温槿轻声说了谢谢。
他睡他的,她看她的。
就这样过了一天。
陆连川回想起这段不是很开心的回忆,总结出了一个结论:没陆林峰不行。从小就是这样,陆林峰在,温槿会说话,会笑,顺带着,就会跟他说话。陆林峰不在,他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