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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史二三行 凤久安 1095 字 7个月前

她走过来,对拾京说道:“你这个名字,朕就直接加了姓,刻在了金册上,有些仓促,你满意不满意,都换不了了。”

“没事,不管什么名字,是我就好。”

皇帝微微一笑,道:“原以为,你只是形似你父亲,未料……内里装的,也像你父亲。”

她说:“拾京,朕欠你的,能还的都还了,欠你父亲的……朕还不清。”

拾京问:“母皇,您会判王叔有罪吗?”

皇帝哼声笑道:“他又有何罪?我们欠他的,就如欠你父亲的,一样的此生难还。”

“对了,还有句话,朕要告诉你。”

拾京点头:“您说。”

“你一直想要的这个王君之位,朕现在给了你,今后,你这一辈子,都没有反悔的机会了,无论何时,你若敢生出后悔的念头……”

拾京抢道:“我所求的,只是南柳,我以性命和灵魂起誓,此生无悔。”

建元二十四年春,北来的船停在云州岚城码头。

揽月楼里正灯火通明,好不热闹。

大堂里弹唱老头板弦弹得起劲,唱的正是传唱十三州半年,热度有增无减的《二十三封诏书》。

去年,皇帝的罪己诏令天下人震惊不已,不久之后,一口茶先生的新作《二十三封诏书》,从云州岚城的揽月楼开唱,立刻传遍十三州。

南柳听到晚风中传来的歌声,笑道:“母皇现在睡得安稳了,花不沾这一首曲子,作的果真妙极,一遍一遍告诉百姓,我母皇屁股底下坐的皇位,名正言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