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儿?!”
“三司。”裴雁陵道,“你也别紧张,就是去一趟,此事总要商量个说法,好颁布诏书,给百姓们一个说法不是?”
拾京对裴雁陵道:“王叔……他是你父亲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裴雁陵半点波动都没有,说道,“你认到我们侯府的时候,我娘就告诉我了。她打一开始就认出我父亲来了,烧了脸她也能认得。”
南柳还在呆滞中。
拾京和裴雁陵聊了起来,两个境遇稍微有些相似的人,交流起了现在的感想,拾京问她:“你什么感觉?”
“大家都不容易,你呢?一下子从最不可能和公主修成正果的人到……成为最不可能的人,什么感觉?”
拾京说道:“没什么区别,阿爸换了个名字的墓躺了进去而已,这件事很重大吗?”
“可能对他们来讲,算是很重大吧。”
“没感觉。”拾京诚实道,“反正我和南柳早就成婚了。”
南柳终于从惊愣中回过神,收好诏书,说道:“拾京,跟我来,去见我母皇。”
皇帝躺在床上,额上搭着热帕子,双目出神地望着远处。
南柳规矩行了礼,让拾京先等着,自己上前来,坐在床边,无言望着母亲。
封晚云斜她一眼,说道:“封地给你了,你看看,满意吗?”
“母皇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