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同的王爵只有一个, 就是昭王。
昭王薨, 才会有‘承袭’王爵一说。
昭王去世了?显然不是。
母皇送拾京的封号为‘还’, 这个还字, 无论是乍听到还是细品,都让南柳匪夷所思,不敢相信。
难道早朝时出了事情, 母皇削了裴古意的王爵, 承认了拾京的阿爸,要以皇族礼给他下葬?
……真的?
怎么会?
可除此之外, 南柳想不到其他理由。
回宫的路上,南柳沉默了好长时间, 才开口对拾京说:“拾京, 你可能……是要认回父亲了。”
拾京一直在状况外,不知道出了什么事, 可能是跟南柳在一起后, 没遇到什么好事,所以,南柳跟他摆出一副谈正事的表情,要对他说些什么时, 拾京下意识的是害怕。
他呆了好久, 才慢慢回过味儿来,第一个反应是:“不可能!”
南柳小声说道:“已经不是不可能了……拾京,可能是真的。”
实际上, 今日的早朝,南柳差不多猜对了,尽管细节不同,但结果是相同的。
一开始,早朝照常,军事政事民生工程,以这个顺序,像往常一样顺利进行着。
其实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。
不久前,皇帝突然列出阁臣陆笑汝三十七条大罪,革职抄家,陆家的门生受牵连者众,降职调职,三品四品的朝臣一下子少了很多,朝中动荡过一阵。
直到今天,余波仍在。不过,大体上倒是稳定住了,现今站在朝堂上的,一半都是新面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