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柳愣了好久,慢慢笑了起来。
“我想,他不一样吧。”
“我之前的那些喜欢,放下时,心中会有遗憾,也会有低落,但转瞬即逝,并不深。但我对拾京的喜欢,一天都放不下,已经深到了骨血中。当他说他要离开我时,我心是疼的,就好像心长在他身上,他离开,就被他扯着走,又空又疼,还撕扯不掉……父君,我应该是离不开他了。”
柳帝君微微动了动嘴角,像是偷偷笑了一下,之后还是严肃的模样。
南柳垂眸,带着些愧疚,轻声问柳帝君:“父君,我是不是很没出息?”
她的问题,柳帝君没有回答,只是问南柳:“你不要储君位了?”
“我真的不要,我做不好,也不喜欢。我不要了……可以吗?”
“选择总会有取舍,你的意思是,你要取情而舍弃将来的帝位,是吗?”
南柳郑重点了头。
“是。”
柳帝君缓缓叹了口气,看向女儿的目光既有担忧,又有欣慰:“南柳,世人皆重仕途家国大业,而轻情爱,你如此选择,后世史册恐会……”
南柳无比认真地回答道:“父君,对于封荣而言,是情重。我现在唯一想要的,想呵护的,就是那份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