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居道:“因为彼时我在牢笼中,不得不从,而现在,天高皇帝远,大不了一辈子不回去了,我也不怕什么,而且公主也想明白了,那张婚旨已经名存实亡了,懂了吗?”
傅居把他推出去,带上门,悄声道:“陆家被抄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……就是他家完了的意思。”
拾京愣了片刻,先道:“该,我听南柳说了,要不是他们,神风教早完了。”
继而,又遗憾问道:“陆泽安也要完了吗?”
“陆大公子戴枷锁到连海州去了。”傅居说,“真枷锁。”
“可惜。”拾京道,“虽然笑的假,但是他和我说话时的态度挺好的。”
不提这个,还想不起之前傅居扔给他的威胁。
拾京呵呵笑了起来,说道:“傅居,之前你还说,如果婚旨下来,就不会再给我面子,家里肯定不会给我留屋子住。我呢,心地善良,不跟你一样,所以,等我和南柳离开这里回京后,你需要我把之前在林子里住的树洞留给你吗?里面的蛇啊虫的,我一个都不带走,都留给你。”
傅居:“……”这小子竟然还记仇。
南柳这次签婚书没敢大张旗鼓吆喝,连侍卫都猜不到她要做什么,只觉得公主一反常态,又是问吉时又是问云州婚俗,还换了新衣,可能有诈。
但没有一个侍卫敢朝婚书上想。
云州府的官员们自然也是猜不到的。
南柳推着拾京进了云州府后,以视察公务为由,翻出云州章,拿出裁剪好的婚书,润了笔写下封荣两个字,把婚书交给拾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