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柳又笑了起来,拾京慢慢扒在床边,听她提起年纪问题,问道:“你是不是要过生辰了?”
南柳双手扇着风,带着一种迷之自豪感,愉快道:“已经过了,跟你在井下过的,黑黢黢一觉睡过去的。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的……可能也差不多。”
关于拾京的年龄,班尧随身带着的牛皮本上有记,不过依然没有具体日期。
封明月翻了那个牛皮本,确认拾京的阿爸的确是班尧后,对此事更加上心,翻来覆去把里面记得东西研究了一遍,也只能推测出拾京是在秋天出生,九月十月都有可能。
“也没办法。”
翻完牛皮本,封明月说道:“两个人花费了两年多的时间才能完全听懂对方说什么,他又看不见,不知日升月落多少次,能把时间确定在年份季节已经很不容易了,唉……”
顾骄阳道:“这么说,我们当时入林和苍族谈判时,他就在苍族?”
封明月回忆起当时盟约达成,族长和巫女带着他们远远看过祭台,仰面长叹:“近在咫尺啊!现在回头想想,那个夏姑娘和我们谈完,指不定回去就是跟他说,可他却想不起是咱俩……造化弄人,全都是命。”
此事拾京并不放在心上,反正知不知道生辰年月都不耽误活。
拾京开始琢磨送个什么礼给南柳,补一下错过的生辰。
他琢磨着,南柳忽然说道:“拾京,婚姻就是一纸合约。”
拾京现在听到婚字就立刻凝神:“怎么说?”
他紧张,是因为婚这道坎,他怕再给他多久的时间他都跨不过。
“我在想,这张纸的合约,如果双方都认同,那就要完成这个合约,承担起责任,但如果两个人都不认同,那就是废纸,没人有能逼迫双方必须遵从这张破纸,你说对不对?”
如果傅居在,可能会一边赞着她,一边提醒她:“公主,你这种想法很危险啊……”
这不算是太岁头上动土了,而是压根不承认那是太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