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多,姚检忍住踢她屁股的冲动,竖眉喝道:“把手里的东西扔过来。”
为首那人哈哈一笑:“我们该感谢的,是你们设了个圈套,却把自己给套了进去。岚城的百姓听着,今日我等就在此地公布大延皇帝的圣旨,神风即便今日被伪帝的狗贼所杀,葬身于此,神风也必会将真相大白于天下,让十三州千万万兄弟姐妹们,拥立我教少主恢复正统!”
街道两旁的民居虽未亮灯,但在今夜动静下真睡着的,没几个。
为首那人从袖中取出一三寸长钉,将盒子打开,取出圣旨。
要打开时,却停了下来,得意笑道:“你们以为,我会念里面这个伪诏?”
他身后的人递来一个卷轴。
“你们没见过这个吧?”那人说道,“该感谢江司郎,我们三探制造办,终于确定这是大延皇帝的真迹,若不是时运不济之前几次没能将画轴带出制造办,现在诏书早在我们手里并公布天下了。我们不知道江司郎从哪里偷来的这幅画,但……这是我大延昭王留给少主的东西。”
两旁的人把卷轴打开,正是拾京从昭阳宫拿出的那副延熹帝亲手所画的昭王画像。
那人扬了扬手中的银针:“这枚钉子,王爷去世前曾告诉过教主用途,不错,它是用来‘打开’传位诏书的,但根本没有什么盒子,王爷说的很清楚,钉子是用来……剥离藏有传位诏的画轴的!”
三寸银针破开画纸,沿着边缘,将上方的画像剥离开,露出传位诏一角的皇帝御印。
那人眼前一亮。
“真的是!”
教主说,昭王去世前,只说钉子是开画中诏书用的,可并没说具体是那副画。
他们得知拾京是《潭中鬼》口中的那个‘昭王之子’后,曾偷探过他的房间,发现了画轴上的金线牡丹暗纹,怀疑这是延熹帝真迹。
但因这些日子,拾京空下来的房间是新调来的制造办官员暂用,他们几次都未将画轴带出制造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