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居后知后觉到,自己因为一见钟情且不知道何时会消褪的那份单向的喜欢,已经付出了很多心血。
云州制造办可能真有点风水问题,或者说……是大同公主体质特殊。
公主的两个男人,一个从造火炮的变成了教书的,一个从造火铳的变成了专挑晚上来偷情的。
傅居指着边缠头发边夹着鞋跑的拾京,拍腿大笑:“江司郎,那么着急干什么,又没人吃了你。”
远远飘来拾京的回答:“我听见他们的银饰声了,不说了,我走了!”
傅居刚摇头笑他吓得都幻听了,转身就看到花花绿绿的苍族人排着队到教场来练火铳了。
傅居惊了:“这小子的耳朵是兔耳朵吧!”
下一刻,傅公子又感叹起愚昧的可怕。
就因为拾京的父亲是外族人,就如此不容他,甚至还威胁到他的性命。
“唉,堂堂一王室宗族,竟被这群荒野愚人逼到如此卑微境界……”
拾京这个王室宗族,现在在早秋的露水寒霜中瑟瑟发抖,跟个小鹌鹑似的环抱着自己,等在制造办外。
来得早就这点不好。
制造办的守门老大爷原本耳力正常,但在制造办时日长了,每日听试炸声,竟然成了半聋子。
拾京叫门不应,只好苦哈哈等在门外。
隔着一条街,是揽月楼的后门,后厨的烟囱升起了袅袅白烟,拾京想起刚出炉的暖烘烘的糕点和米粥,跑到了揽月楼。
拾京好些日子没见叶老板了,其实,自从知道延半江是叶行之的妻子后,拾京就不好意思再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