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行之连连摇头:“不可能……不可能是,她不会……她说过,她没什么仇要报,亡朝而非亡天下,朝代兴旺入日升月落,这些都是她亲口说过的话,朝臣是为天下黎民尽责尽忠而非哪个朝代哪家王姓……她说过的……都是她说过的……”
前朝旧党,反新朝的主力,东南三州的江鬼头子,烧杀抢掠的恶徒,聪明绝顶的反贼……
年已不惑,两鬓霜染的叶行之跪地痛哭。
他嘴上喃喃着不可能,但心里清楚的知道,延半江做的那些事,花不沾能做到。
她那么聪明,十岁进中舍,十三升国子监,十四虚报两岁初试京试,一甲第四,当时延文帝在位,成绩公示后,罚了她瞒报年龄一事,却又恩准她家人进京,父母升迁。
花不沾那时就已锋芒锐利,就算后来她摔伤了头,经常忘事,也丝毫不影响她的聪慧以及光明仕途。
花不沾。
延半江。
这两个名字背后,是同一个人。
南柳说道:“叶老板,拜托你一件事。”
旁边的侍卫将他扶起来,说道:“还请您跟我们去趟云州府。”
朝廷在追捕延半江,叶行之知道。
延半江的通缉令贴了满城,连刚刚学会说话的一岁小孩都知道延半江这个罪恶滔天之人。
叶行之反复问着旁边的侍卫:“死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