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说什么?”南柳收拾着桌案,想了想,发现还真没什么好说的。自己每天过得都挺没意思的,他不在京城这些日子,自己除了累,也没什么能说的了。
拾京道:“没话说?”
“……每天都是一些琐事,也没什么可说的。”南柳这么回答,怕他失落,赶忙又问,“你在云州,看起来过得不错。”
哪想拾京忽然站起来,把门口的蜡烛吹了:“没话说就睡觉。”
“哎?”南柳本以为他收敛了,哪想他是设套让她钻。
“有有有,有话说。”南柳又把蜡烛点上,一手推开拾京,看了一眼帐外,该在的侍卫还在,恪尽职守的站着,她红了脸,慌忙说道,“阿泽现在已经开始读《四国论》了,前些天还说想你,你答应要给她做的什么木头狸子她还记得呢,名字都起了好几个了……”
拾京牵着她:“我们躺到床上说,舒服些。”
南柳停了下来,忽然笑得直不起腰。
不行,他太有意思了。
“拾京啊……”她哈哈笑着,“你越来越滑头了。”
拾京眉眼带笑,给她讲起道理来:“你讲阿泽,肯定要讲很久,我怕你累。”
见他过去拍床,南柳又高兴又无奈,她说道:“我抱抱你好了。”
她坐下来,拾京躺在她怀里,抬眼看着她,示意她摸头:“说你想我。”
南柳又笑个不停:“这样好像在哄阿泽……你和阿泽也差不多年纪了。”
南柳动作轻柔的给拾京顺头发,看着他躺在自己怀里舒服的眯眼睛,仿佛下一刻就要伸个懒腰进入梦乡,心满意足地想,此时此刻,千金不换。
不过,安宁总不会太长久。
侍卫在帐外通报:“殿下,揽月楼的老板来找江司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