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思北说他废物好像一点毛病都没有。

梁思奇只能坐在座位上,继续看那些乱七八糟的资料,他不懂,继承了同一个爹的基因,他跟梁思北怎么就差了那么多?

从小他就发现梁思北跟他不一样,他皮,上树掏鸟窝,下河逮小鱼什么都干过,梁思北只跟在他后面,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瞧,喊他玩他也不玩。

后来稍微大一点,梁思奇就不愿意带这个闷闷的弟弟玩了。

再再后来,梁思北出去进修了一段时间,回来之后个子比他高了一截,嘴也越来越毒,梁思奇就更不想跟他玩了。

小时候多可爱,不声不响的,让他向东就向东,向西就向西,弄坏东西了拉梁思北出来顶罪简直家常便饭,怎么现在就变成这样了呢。

“哎……”梁思奇叹了口气,旁边的梁思北抬眼瞥了他一眼,俩人相顾无言,继续低头看资料。

梁思北很忙,梁思奇能看出来,可是他自己又分担不了梁思北的事情。

资料看了没半个小时,眼皮就开始打架了,肯定是殷管家晚上给他吃的感冒药有催眠作用。

终于,梁思奇支撑不住,趴在桌子上睡着了。

梁思北透过镜片发现人已经趴到了桌子上并且闭上了眼睛,停下手中的笔,盯着梁思奇的侧脸看了会儿。

最终轻手轻脚地起身,把旁边椅子上放着的毛毯拿了过来,轻轻披到梁思奇身上,就又坐了回去。

今晚,这一摞都得看完啊。

明天早上还有别的事情要做,速度快一点的话,应该能睡四个小时。

梁思北觉得身心俱疲。

差不多快深夜的时候,梁思北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东西,不是因为处理完了,而是因为怕梁思奇趴在这里再睡会又感冒。

于是起身走到梁思奇那边,将人从椅子上抱了起来。

人轻了不少,对他来说一点也不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