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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清眠按了下脑门,看见光线已经很敞亮了,往他的脸上推了一下:“和颂你是不是有病?”

和颂的脸被她挡住,低低笑起来,笑得热气喷在她掌心,烫的她又把手收回来,腾地一下坐起来,脸色忿忿。

“这都什么时候了,你怎么还在这儿赖着?”

和颂往外面看了一眼,似乎刚看到热烈的太阳,这才好整以暇下了床,还有些欲盖弥彰:“你的床比我屋子里的舒服。”

杜清眠气笑了:“那我跟你换屋子,就不用你来蹭床睡了。”

和颂自觉很体贴:“不用,搬来搬去太麻烦。”

这才出去了。

他一出去,屋子里就只剩下杜清眠一个人。她唇角下意识弯了弯,骂了句神经病,又想到飞升的事,简单洗漱了一下,去找杜清嘉。

飞升成功了固然是好事,可要是没成功,除了被劈成灰就是变成傻子。

说得难听点,为了避免回不来,她现在想先交代一下后事。

她的身上常年备着各种阵盘和符篆,一股脑背在身上,推开了杜清嘉的们。

杜清嘉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,醒的也很早,正在屋里练瑜伽。见杜清眠这么早就过来,整个人从瑜伽垫上瘫下来,喘着气问:“过来这么早?”

杜清眠唔了一声,坐在她床边,拿出了自己的积攒摊开在床上:“我最近闲着没事画了不少符,拿过来给你。还有这些阵盘,多是养生之用,你拿回去布置在住的地方,对皮肤很好。”

杜清嘉活络了一下筋骨,看着床上一大堆东西:“怎么这个点拿给我?”

“我不是刚出去过一趟吗?”杜清眠已经找好了借口,“学校事情多,保不准哪天又要我出去,就提前拿给你。”